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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以此文贈與曾經咫尺天涯的鄰居。
地圖
找了好久,終於找到這張照片,原來小時候記憶深刻的教堂是信友堂,已經改建,在此回憶原貌。
台北市中華基督教長老會信友堂
台北市大安區106台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三段269巷5號
二表姐、林莉
羅斯福路三段269巷13號﹐是一個因為辛亥路冒出而誤以為消失的地址﹐隔著羅斯福路就是耕莘文教院。是個有前後院的平房﹐除了前院有葡萄籐架﹐串串葡萄鼓動著幼小心靈﹐後院則是坐在小板凳上﹐對著煤球煽風烹炊的地方;最刺激有趣的是﹐後門打開是條羊腸通道﹐串連著一排的後門﹐好像捉迷藏的祕密基地﹐是溜出桃花源的神秘途徑。
羅斯福路老家前院
那是記憶中的第二個居所﹐第一個是永康街的公路局宿舍﹐第三個是南昌街的鴿籠建築﹐與祖父母臨時窩在一起。等到雲和街四樓公寓於民國58年落成遷入﹐到現在還是父母心目中最被祝福的根據地。循著搬遷的軌跡﹐從小﹐台大校園就是沿著塯公圳出發玩耍的目的地。
196? 攝於台大新生南路側門塯公圳大溝前
(點小圖變大圖﹐再點右下角變全螢幕)
左圖:196? 攝於台大新生南路側門塯公圳大溝前
燕玉、林莉、治平
右圖:196? 台大校園
林莉、燕玉、治平
1963 攝於台大新生南路側門塯公圳大溝前
林益、林莉
1964 攝於永康街小公園
羅斯福路老家因為街道重劃﹐早已消失在成群公寓華廈中。在那﹐我們有了第一台黑白電視﹐看「晶晶」、看「群星會」、聽「紅葉少棒比賽轉播」、..........。冬天﹐大家圍著圓型燒炭的大甕取暖﹐周邊還會放一片片橘子﹐烤過的橘子外膜乾脆﹐內裡甘甜多汁﹐別有一番滋味。搬離羅斯福路後﹐沒了烤爐﹐再也沒那樣吃過橘子。
那個時候﹐身後站立形音響體積是電視機的好幾倍
管家、林莉、母親
林珊、林益
羅斯福路老家雖是平房卻不大﹐三房二廳﹐02和01睡上下舖﹐04還沒出生。飯廳推開紗門﹐就是後院。印象中飯廳空空如也﹐一下雨水泥地就進水﹐被四周小跨階隔成一個淺淺的小水塘﹐我們就蹲在旁邊摺紙船放在水上﹐看它載沈載浮。那時候哥哥的好朋友是曹一及李文鼎﹐都到過我們家。
雲和街是一條既小又短的街﹐介於浦城與溫州街間﹐很少人聽聞過﹐但是﹐楊世平、巫雪敏、王正宇、許承瑜都曾住在那條街上。附近的浦城、龍泉、泰順街更是多同學﹐周求琛、李簡美、冷傳琴、璩榮昱、........雲和街巷口雜貨舖老闆30年後對她們仍記憶深刻﹐個個如數家珍。活動範圍內只認識師大、古亭國小、新民小學。當年沒有師大路﹐羅斯福路寬到跨越它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只知那個世界裡有泉州、金門、廈門、同安街、....................任由三輪車載著我們大街小巷鑽﹐從來不是步行或單車族之成員。在三輪車還沒有消失前﹐它載著我們跨越羅斯福路去廈門街接高開怡姊弟。那時候﹐高開源、高開達好可愛﹐姊姊更是長相甜美嗓音悅耳﹐上了復興初中﹐演講、接待外賓致辭﹐非高開怡莫屬﹐高中畢業出國更進一步成了模特兒﹐亮麗出色的內在與外表﹐小學五年級就已掩藏不住。
高開源、高開怡、高開達
早期的再興小學在建國南路與和平東路交口的文化大學推廣教育部現址﹐所以有不少同學住和平東路的二側﹐都屬大安區。羅斯福路西側對幼小的02而言像迷宮﹐古亭女中、營橋國中、強恕高中都是“只緣生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倒是後來「電力公司」公車站讓涇渭分明的二側同學齊聚一堂﹐才知道還有哪些同學也住在一街(好大的一條街)之遙的另一邊。不知是否因為羅斯福路以西和平西路以南巷道複雜不工整﹐即便大一時跟著幾乎是全班同學去過呂振群在同安街的家﹐也只記得他那個像洋房的家很大﹐一半的院子雜草叢生﹐有一個人高﹐讓同是以老家福建省地名命名的對街﹐仍是既親切又神秘。到現在﹐開車穿過還會迷路。
~ 02 於2007, 06, 18
零南有經過建中和北一女嗎﹖
怎麼只記得那是唸台大時去西門町逛街搭的公車路線。
對零東的印象就深多了。
02在落落長的「千里尋人懷舊情」Part I 中﹐已明白表述﹐零東串連成功、一女中、建中、和中山﹐本來就是一條很有"看"頭的路線。放學搭公車﹐擠得像沙丁魚﹐要不是可能有會牽動心弦的男生可以看﹐一路站回家﹐手抓不到環﹐腳踏不到地﹐臉都快被擠變形﹐很難熬的。當然﹐有時心想擠成那樣﹐不必扶任何桿子﹐應該都不會摔﹐誰知道就會來個緊急煞車。媽咪啊~ 就好像已經滿滿的容器﹐如果甩一甩﹐又可以繼續裝﹐一個緊急煞車﹐就跟著一堆人向前摔去﹐當場﹐原本密不透風的公車﹐立刻奇蹟式地露出一大塊空間﹐趕快看看有沒有摔到哪個帥哥身上﹐通常都是沒有啦~ 饒是如此﹐還是喜歡什麼都不扶﹐隨著車停車走﹐與周遭的人一起有韻律的晃動﹐喜歡賭司機大人不會緊急煞車﹐喜歡一路叫著「下車﹗下車﹗」﹐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跳下車。
車子行經建國中學(南海路﹖)站﹐車下一堆大盤帽湧向車子﹐長長的書包﹐卡其上衣卡其褲﹐怪怪的藍不藍灰不灰的外套﹐我們這些女生或是在車上評頭論足﹐或是在心中嘀咕著「哇﹗那不是XXX嗎﹖」﹐有時也看見郊遊過的或是同學過的神氣小子在站牌邊不上車﹐有一點扼腕。
綜歸一句話﹐既然只有擠公車回家這一條路﹐就要能苦中作樂﹐盡情幻想。只不過﹐那種每天揣測又會與誰同車的期盼只發生在放學時候。早上﹐全心全力都在防堵"遲到"慘劇的發生﹐哪顧得看男生。公路局車上只會碰到李簡美和周求琛﹐車上車下都不會有瀟灑的男生也只好認了。恨不得上車後﹐車子站站不停﹐一路開到學校後門﹐才趕得上朝會升旗典禮。
電力公司站確實不在羅斯福路上﹐而是在和平東路上﹐但是距離羅斯福路僅數步之遙。就因為在那有零東站牌﹐比古亭市場站受歡迎太多了~ 當年獨領風騷的非零東莫屬。
摘錄自「千里尋人懷舊情」Part I
http://www.4thgrader.net/vault/files/20051211SearchingOldFriends.pdf
(c) 少年十五二十時
串聯各校的0東
我們那個年代,初中是嚴禁男女交流,交男女朋友是叛經離道,非乖學生所為也。上了高中,男女交流豁然解禁,但仍屬非正式之往來,以周末郊遊打團體戰為最主要活動,平日就是靠搭公車的機會。其中以0東為最熱門的路線,因為它行經半個台北市,包括建中、北一女、中山,放學時車子經過南海路,總是看看有哪些人在等車,不是等著他們上車加入人擠人,就是光明正大的在車上看,還可以評頭論足一番。以前上學為了怕遲到,只要來一班車,不管已經滿到門口,只要司機開車門,就是往上擠。後門上不了就剪了票後前門上,不是把車掌小姐擠到角落,就是在前門足不著地手不扶桿。在車上近距離,制服上繡的班級名字想不看都不行,看多了也知道了好多人。而初中時復興也在0東路線上,電力公司是個大站,我們在下一站師大上車的,常常望著車子過站不停,要不然就停了好遠,等我們氣喘噓噓跑到時,剛好放完乘客,關門揚長而去。後來為了避免車子過站不停,就往前走一站或根本搭回頭車到南昌街起站上車,還可以好整以暇地坐看大家擠成一團,這就是我們K書之餘的一種娛樂。
02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7/13 11:29 PM 回應
公路局的車子主要是接駁台北市郊區到火車站﹐在市區內停靠的點並不多﹐站與站間距離約略是公共汽車的三倍。其中有從深坑﹐也有從三峽開進城裡﹐還有一條路線是從新店(or 中央新村)開往火車站附近的終點東站或西站。由於從南方進城的路線到公館後都相同﹐只停金門街、南門市場、氣象局就到西站了。所以金門街上車氣象局下車﹐可搭的班次很多。雖然票價較公車貴﹐但是02的母親任職公路局﹐免費眷屬票多得用不完﹐既圖方便﹐又圖優惠﹐只好棄美色就現實。要養眼﹐等放學再說。現在的小孩花樣多﹐光是個隨身聽﹐就可以打發好一些時間﹐照顧了耳朵﹐眼睛自然就無所謂了。不像我們以前﹐早上坐車﹐即便站著都有可能拿著書本拼命背﹐放學回家少了那份壓力﹐當然就肆無忌憚地亂看啦~
倥仔顯然小時候是02鄰居﹐連「廣來」都叫得出來。至於「豪華」﹐隔著羅斯福路﹐在另一個世界﹐難怪毫無印象。
02記得那個教堂﹐因為曾經在門口拍過照﹐趕明兒找出來看看能不能見人﹐至於是浸信會的教堂﹐就遠遠超出02的理解能力了。
"小時候每年國慶前都有大隊的裝甲車停在新生南路兩側"﹐這個02也印象深刻。所謂新生南路兩側其實就是沿著塯公圳的兩側。好多坦克車﹐頭尾相連﹐一字排開﹐非常壯觀。
"勝利女神飛彈則固定放在古亭國小內。"﹐這可是新聞﹐因為從來沒去過古亭國小。
02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7/15 11:55 PM 回應
浦城街口的理髮廳﹐可是叫「東南亞理髮廳」﹖在02的成長記憶中﹐是「馬殺雞」的始祖﹐從此那個瘦長旋轉個不停﹐紅白夾雜的霓虹燈就不再單純。它的對面是「今日理髮廳」﹖短短小小的浦城街﹐何德何能﹐居然有兩家知名「理髮廳」﹐可見大家都很重視門面。
「東南亞理髮廳」的隔壁﹐其實來頭也不小。一樓是餐廳﹐靠右的窄小樓梯﹐筆直上到二樓卻是很受歡迎的舞會場所。那時候﹐跳舞還會怕警察臨檢﹐萬一警察來了﹐只好燈一開﹐也顧不了見光死﹐眼睛拼命眨適應光線﹐強自鎮定裝成在開同樂會。慌亂中﹐藉著燈光﹐趕快看看剛剛的舞伴。Wow~ 不是警察前腳走﹐我們也跟著後腳溜﹐就是重新換一個目標﹐......哈哈哈~ 這是02瞎掰的。想當年﹐都是一路乖乖唸書上了大學﹐聽到警察已經腳軟﹐非常心虛﹐那敢留戀。所以場地好﹐無非就是不會有人鬧場﹐沒有「警察來了」的驚嚇。「東南亞理髮廳」隔壁那家潮州菜餐廳﹐絕對是地方要角﹐鎮得住場子﹐否則不會許多系都在那開過舞會﹐02印象中就去過至少三次﹐其中還有一次是政治系憑藉著均衡的男女比例自行舉辦的。根據呂振群的記憶﹐那次他和陳大力到02家搬音響﹐在樓梯間遇到打牌散會的媽媽們﹐因為陳大力的母親、02的母親及牌友們都是公路局同事﹐陳大力又有異人之像﹐一眼就被認出。那個時候﹐浦城街北(左)邊住有璩榮昱、李簡美、冷傳琴﹐南(右)邊住有周裘琛、02﹐據說周作民也住方圓之內﹐不過02從來沒見過。
浦城街到底右轉沒幾步是周裘琛家﹐左轉沒幾步就是師大後門。由於師大操場及英語系都非常靠近後門﹐02常常鑽小門去打羽毛球﹐只要小門一不開﹐就覺得虧大了。所以說02從小就是"走後門"長大的一點都不為過。
除了上述鄰居﹐大二轉到會計組﹐赫然發現班上有著一對笑笑酒窩的甜姊兒﹐鄭碧雲﹐居然就是也在浦城街南側的米店公主。我們可是都吃她們家的米長大的。
短短的浦城街﹐街頭是心照不宣的"舒壓"場所﹐大學生的韻律交誼廳﹐街底是野台戲孩童的最愛﹐中間就散居著我們這些一輩子都有牽扯不完關係的同學。三十年後﹐理容院早被淘汰﹐雜貨鋪卻還在﹐老闆夫婦還記得我們﹐雖然我們都離鄉背井﹐但是那個小小的方圓之地永遠留存心中。
~ 02 於2007, 09, 18
搞了半天﹐原來饒大衛及錢義隆都是浦城幫。難怪李簡美說要搞張古老浦城街地圖﹐周裘琛一開口﹐02外行裝內行﹐破綻立露。其實02對那些浦城街巷弄號碼一概不知﹐因為雲和街相對簡單﹐前面這段沒有巷弄。沒想到浦城街比雲和街還短﹐支流卻多﹐一旦歸隊﹐人氣不輸大馬路。
02初高中除了走自家公寓樓梯時偶爾碰見的1975級台大電機系陳久威學長﹐其他同齡男校鄰居﹐自動過濾一概看不見。要做陳學長的1971建中通訊錄﹐還真需要一點理由呢。
倥仔不遠千里來理髮﹐讓02想起老式剃頭師傅開的小小理髮舖﹐很多師傅是軍中退伍的理髮師。以前純樸的環境﹐不知是否沒習慣讓女士整修頂上髮膚﹐02的爸爸哥哥都是在去生計麵包店的小巷中一家好小好小的男士理髮舖打點三千髮絲。數十年不變﹐寧可享受老師傅純熟手藝﹐即便少了流行的簡易按摩﹐也從無二心想去嘗試後來那種男女都可去的亮麗美容院。公公帶兒子也喜歡去那種踏實的純男士理髮舖﹐離開小店時個個神清氣爽﹐好像要回部隊檢查儀容。
~ 02 於2007, 09, 22
三十年前的舊事:
浦城街二巷從前是羅斯福路二段一零一巷,通師大體育場側門,晚上極黑.一零一巷靠近羅斯福路是最窄的一段.
錢義隆和饒大衛都住過一零一巷.喬維明曾住羅斯福路二段八十一巷.
浦城街四巷直通羅斯福路金門街公車站,巷口有兩家麵包店.一家是新生,隔壁是健泉水電行.
另外一家麵包店就是生計(對啦就是在此地月餅很好吃的生計).他的二樓常租給大學生開舞會.只要有一群青年男女群聚在公車站,那八成當晚有舞會.可惜印象裡沒在那跳過.
浦城街六巷/十六巷都是住家,當年也有幾棟很大的日式平房和大院子.當然晚上也是黑黑的.冷傳琴住十六巷口,商學系主任洪文湘是她的鄰居.
浦城街二十六巷靠近浦城街口是李簡美家.
浦城街走到底是師大女生宿舍.從前和師大路是不通的,後來才打通.我就住在那轉角上.每年看免費野台戲和師大游泳比賽,是最好的包廂.
最早時野台戲是搭在防空洞上,擠的人山人海.然而隨著楊麗花的崛起也就沒落了.
02,還記不記得靠雲和街口的陽春麵攤? 還有十三巷口的雜貨店?米店在那就是想不起來.
浦城街十三巷從前是單行道,大部分租給學生.我還記得一個一元的菠蘿麵包和蔥麵包–剛出爐熱的真是美味.YUMMMM.
還有師大夜市的蔥油餅攤(靠十三巷),牛肉湯麵,沙茶炒麵.師大路拓寬後這些店都搬開了.
至於東南亞理髮廳,眾所周知,就不須要多說了.
浦城街住了十三年,最近一次經過是 1984 ??
(my young years, from 2nd grade to sophomore of college).
2157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9/19 10:07 AM 回應
真沒有想到世界原來這麼小,那時候在你們家巷口應該有一家水泥工廠,它們有一半在製造煤球,有一大片空地上堆放著等著讓太陽晒乾的水泥製品與半乾的煤球。
在一條小巷子口旁有一家西點麵包店,它名字叫「廣來」,它與另一家競爭者「豪華」隔著羅斯福路競爭,如今豪華依然健在,但已改成食品公司。
由巷子進去可以走到新民小學,但要穿過一大片農田。往另一邊走去,就是溫州公園,它之旁有一家長老教堂,在往前是浸信會的教堂,再過去就是新生南路。小學一半的同學都住在這一區。
小時候每年國慶前都有大隊的裝甲車停在新生南路兩側,而勝利女神飛彈則固定放在古亭國小內。
新生南路鎦公圳上的水管是我們練習走獨木橋的道具,其實那時水質還不算太髒,兩岸楊柳隨風搖曳。還記得那時的懷恩堂嗎?它在現在的麥當勞台大店後面,有好大一片漂亮的草皮,草地上立著一座宏偉的大教堂,在聖家堂之前它是新生南路上最美麗的。
也許你不相信,小學時代鳥槍還沒有列入管制,我們會一群人扛著一枝半人多長的鳥槍沿著新生南路一直走往台大農學院的山腳下打獵。農學院有好大一片稻田,散在舊基隆路兩側。在山腳下是台灣省立農業試驗所,小學同學的老爸在那兒工作,所以我們常去打桌球,也在實驗用的冰箱裡作冰棒吃。
這一片天地裡的故事寫不完吧?要分幾次寫呢?
倥仔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7/10 02:29 AM 回應
對了02,難道你不知道曹一他父親是古亭區的區長嗎?而且還連任不止一次。而你所說的羅斯福路另一半的陌生世界,正好就是古亭區。它真的和大安區有很大的差異,羊腸鳥徑加上一條鐵路橫貫,鐵路兩側和全世界的鐵道景觀大同小異就是違建林立;再過去就是新店溪,每年在中正橋頭都有一個很大的活動告示牌,上面註明著最新的死亡人數印象中每年都有近百人,提醒想要下水游泳的人不要貪涼,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說來你也可能不信,在中正橋附近有一艘警用的快艇,它會沿著新店溪一路溯溪而上到今日的福和橋,艇上有專人用一根大竹竿打小孩子,一旦看到巡邏艇破浪而來,光著屁股的小孩子就驚叫四起抱頭鼠竄往蘆草堆裡躲;動作太慢的人會被毒打一頓後罰站幾十分鐘。不知道曹一與家人會不會曾在家中的陽台上遙望過這幕幕水濱鬧劇?
曹一他家就住在新店溪旁的水岸第一排,是一幢漂亮的別墅。大約是十年前,看到報紙上有一篇台北名人的美食指引,居然是介紹美食專家曹一而不是劉效宏,當然後者也被時報周_登過,但是僅報導他的電子專長與事業而非談他的美食心得;只是我一直以為曹一會往氣功之類的健身事業方向發展,沒想到是如此細緻的美食健身事業。
副刊的專文報導中指他發展出一種小眾易牙居式的美食專賣服務,在自己家中用慢火細煮式地招待很特殊的貴賓們享受最高檔的中式佳餚。報導中好像有提及一道名菜東坡肉或是家鄉扣肉,而所介紹的場地也好像是那幢他從小生長的舊別墅,證明曹一是一位很念舊的人,不知老同學可否插隊先嚐?因為在報紙專訪之前就已經註冊排隊想去見識的人已從古亭區排到大安區境內了,正常情況下在上報後人潮一定會加倍不止;不知如今情況處理的如何?
我只知道古亭區三字已成了歷史名詞它被大安區給活生生地併吞了,每思及此都有些感傷,但曹一的感傷應該更深沈些,必竟他在古亭區生活的時間比較長,記憶也比較多;再加上他父親的特殊身份與古亭區的歷史淵源。這個世界裡的故事02該找他出來好好談一談才是。
倥仔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7/21 12:03 AM 回應
印象中早年從古亭國小去師大,如果不想從龍泉街裡摩肩接踵地逛,則可以選擇另一條路走師大後門,好像就是02所提及的「雲和街」。那個很小很小的後門不知如今情況怎樣?師大風貌變得比台大還厲害,連大地標建物都所剩無幾了。
古亭國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項重要的傳統,就是每屆畢業生們要穿戴整齊,由學弟妹們恭送出校門,然後他們幾百人魚貫走在龍泉街裡往師範大學的大禮堂前進,去舉辦隆重的畢業典禮;是否有取其「魚躍龍門」之寓意不得而知,但是眼睜睜看著大哥哥大姊姊們配著紅花走在校外街上的景象,豈能不令後生們羨慕?
很可惜在我畢業前,古亭國小不知哪兒弄到一筆錢蓋了個大禮堂,它真的沒有師大的禮堂好看,當然意義上更差得多。無奈之下我們被硬生生地剝奪了那「魚貫」走在「龍泉」街裡的資格,也一生都不曾享受過幾百人配著紅花同遊大街的榮耀與喜悅。所剩僅是無數次三五成群地偷偷摸摸晃蕩在龍泉街、泰順街、雲和街、浦城街的巷弄裡,奔向師大的後門。
龍泉街裡早年有一群山東大漢賣燒餅,他們也賣韮菜盒子與水煎包,後來連湯麵之類的也賣,大概是客人流失太快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最令人懷念的是他們的長型貼爐葱燒餅,很多很多年以後曾在忠孝東路靠安和路口的巷子裡吃到過,再以後也曾在在新竹市東大路某巷子裡吃到過,等新竹那家的第二代轉行收攤後那滋味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龍泉市場裡,大約是今日的師大路往浦城街的某巷子口,有一家店名叫作「王儍子刀剪店」,小時候很不滿意它的店名,對那位臉上有些麻子點的山東藉老板也不很認同,因為他把姓王的人都給搞儍了,搞得不儍都不行。但是據老爸說「王儍子」三個字是他偷來用的,真正有一個出名的王儍子賣的刀才是好刀,他家的刀並不好;王儍子的意思是憑著一股儍勁認真打刀磨刀,所以他店裡的刀又耐又快非別家所能及。後來所有的刀剪店都倒斃了,再後來連巷子裡遊走打著鐵板串磨刀的攤子也不見了。十多年前在上海去某著名「小泉」刀剪店買了把剪刀回來送給老爸,因為他始終認定手工刀比較鋒利,他誓死不用日本鋼刀,所以後來他連廚房也不進了。
浦城街羅斯福路口有一家腳踏車店,那是創造生命中重要元素的關鍵點。小學一年級時三個光頭小男生湊足了兩元新台幣,去租了一輛小腳踏車推回古亭國小的操場,結果三個人就在那短短一個小時內奇蹟般學會了騎自行車。當人類學會了使用輪子這工具後,文明的進程飛躍般向前;而我們也因為腳踏車而擴大了所能觸及的世界。
那腳踏車店好像一直都還在只是愈來愈不起眼,倒是它旁邊後來冒出的兩家「觀光理髮店」總是讓人想入非非,許多年後在街上見到「真正純理髮」的店招,很好奇它究竟是什麼意思?
倥仔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8/28 01:39 PM 回應
有人不會騎車只好坐著三輪車東奔西跑,有人命沒那麼好差一點就呱呱落在某三輪車上,從此他視三輪車如山般恩重,不敢小覤褻玩。當年他媽在福州街口「林碧娥助產士」的扶持下進門就定位時,據說已經看見小腦袋了。他老爸又哭又笑地去向三輪車夫道謝,鏡頭可能有點像是盧貝松的法語電影TAXIⅡ的片頭。
高中之前「林碧娥」的招牌依舊懸著,每回零南公車在此轉彎時他都要向那幾個「漢字」致上最敬禮。後來也忘了何時?那標準的日式花園平房拆了,蓋起了國語日報的大樓。大風吹下它隔壁的老和平醫院搬風到廣州街口早先的陸軍總醫院去,而遠在新生南路金華女中旁的婦幼門診中心,遷移到此掛起了婦幼醫院的招牌。
聽說此地十分靈傑,婦幼醫院幾十年來都業務鼎盛忙碌得很;不甘地氣全沾不上又跑去麻煩了它兩回,算起來二女兒和她老爸同出於一脈地理。
三女兒卻正好趕上了市立醫院聯合門診開辦,此地進行改造重建,業務全數移到和平醫院去,但SARS陰影猶存「和平」二字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就轉介去新成立的慈濟台北分院,它位在秀朗橋附近屬新店市,也勉強算得上同飲一江春水,風水依舊。
如此深的臍帶關係,讓人不深愛這片搖曳著椰影的城南舊地也難。
據老一輩的說法,在日據時期的三線道即今日的愛國東西路以南,並沒有什麼「馬路」。民國四十二年遷進羅斯福路旁新建的眷村時,混凝土鋪的馬路僅到南昌街和平西路口,從古亭市場起就是一大片竹棚違建區。直到民國四十五年左右羅斯福路才修建到公館圓環。
但是在那幼小的腦袋裡所記得的是,從忠孝西路監察院開始椰影就搖曳不斷;那時還有一座用來炫耀的「天橋」名叫作「復興陸橋」橫跨在火車站往基隆方向的鐵道上,以保證老蔣的車隊不會被火車阻攔而遇險。橋南即中山南路,它的兩旁一開始就種滿著大王椰子樹,過愛國東路就是羅斯福路頭,大馬路兩旁仍延續著中山南路的景象也種滿了大王椰子樹,等我有記憶時那些椰子樹都已十分高大茂密了。
據說原本它要被命名為中正路,取其繼承中山之意。但後來可能是感念山姆大叔羅斯福救命之恩,忍痛讓賢。結果全台灣各地都有一條中正路匹配中山路,僅台北首善京城裡沒有中正路。
別忘了士林那條小小的中正路是在它還屬於台北縣的古早時代裡命名的。而羅斯福路僅建到公館,也是因為過了蟾蜍山就是台北縣景美鄉。
倥仔 在 新浪部落 於 2007/08/29 01:24 PM 回應
台北市大安區雲和街11號
梁實秋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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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黃禎祥醫師問02老家附近那棟荒廢平房是否梁實秋教授住過,02回答「沒聽爸爸說過」。原來02全家1969年搬到雲和街的時候,梁公公早已經搬離,倒是楊景邁伯伯一直是雲和街的鄰居。
1964年師大英語系教職員及眷屬旅遊
最後一排中間: 陳秀英教授、中右: 黃女士
倒數第二排最右:林炳錚教授
中間一排:楊景邁教授夫婦
第二排: 林炳錚教授夫人、梁實秋教授夫人程季淑女士、右二人不詳
最前面第一排: 林莉、林益、楊世平(現任三總心臟科醫師,楊景邁教授的公子,1972復興、1974建中校友)、梁實秋教授
2011, 07, 22
2014年11月20日下午與侯如美學姊及車和道學長餐敘後走回老家,發現梁實秋先生故居開放參觀,信步踏入,驚喜連連。
1969年爸媽帶著1234遷入雲和街6號之6,從此那條小小名不見經傳的街與02的成長息息相關,記憶中雲和街11號,長期處於殘墻破瓦,直到2003年,因為文學大師梁實秋先生曾經於1952~1959年居住其間,有鑒於梁先生作育英才無數,主編英漢辭典與中學英文課本,在教育及翻譯文學方面,對國人影響深遠,2003年此故居正式被列為台北市文化資產。師範大學於2010年耗資2700萬整修,2012年正式對外每月開放一天參觀,2014年6月委外多元經營每周開放五天,02才有機會踏入近在咫尺的幽靜世外桃源。
清幽小徑帶著02走向60年前的木屋,廊下坐著一人專注地看著手機,略微抬頭請02脫鞋著襪入廳。梁實秋先生對參觀的遊人而言是大師是學者是教育家,對02而言卻是父親永遠尊敬亦師亦友的恩人,也是02結婚時的證婚人。
02默默地瀏覽墻上陳列的照片,才看第一張就覺得非常眼熟,仔細再看,赫然發現爸爸媽媽都在裡面。忍不住驚呼「這是我爸爸媽媽」,坐在廊前很淡定的男士聞聲也很詫異,回頭詢問「請問你父親大名」,「林炳錚」,「原來是林教授,他是我的大一英文老師」。原來是在師大英語系任教並兼歐洲文化中心主任的賴守正教授,交談之下,發現也是1976年師大附中保送師大英語系的高材生,這下不但因為是爸爸的學生,只比02小一年,認識許多高一屆師大英語系02的北一女同學,彼此拉近距離,而且還替1976師大附中的聯絡網帶回一些校友。
繼續參觀下去,愈看愈驚訝,來到一處角落,看著直接放大到整面墻壁的數幀照片,忍不住再度驚呼,「天啊!這是我哥哥和我」,01超好認的,哥哥在,怎麼會沒有自己?結果是靠了衣著及胸前項鍊,記得那次旅遊家中還有其他照片,肯定01旁邊站著的就是02。
工作人員立刻遞了一本相簿給02翻閱,其中爸爸媽媽的曝光度相當高,細問之下才知道故居中許多照片文物都來自陳秀英教授的捐贈,難怪照片中幾乎都是02熟悉的面孔。其中還有一張是陳秀英阿姨、陳纘文伯伯、陳樂瑩與梁公公的合照。02正愁聯絡移民加拿大的陳阿姨一家不易,透過師大英語系問題就此解決。
梁實秋故居開放可以做小團體教學使用,也可以舉辦茶點為主的小型同學會,是避開大魚大肉以吃為主的另類選擇,02很期待再次回去享受舊時家居氛圍。
臨離去時工作人員請02和自己的小時候照片合照,02沒有Facebook,真沒想到透過FB如此容易分享,早早就被放上網,02自己的記錄遲到10個小時後才完成。
https://www.facebook.com/theLianghouse/photos/pb.635262213233051.-2207520000.1416503276./739178392841432/?type=1&theater
02
2014, 11, 21
感謝無名氏賜稿,02應該來編個迷你泛浦城街通訊錄。
浦城舊事補遺(獻給所有浦城週圍的四年級生)
石永貴先生所提及的名人外,16巷口是間糖果舖,老闆不太和藹,隔壁住的是國民黨元老鄒魯的家,其子為非洲農耕隊隊長鄒梅,在鄒梅過逝後家人不知去向,房子逐漸頃倒,但是他的屬下卻替他看管房子達三十年之久,靠賣水果維生。直到民國九十年間,鄒梅之子與國民黨間的產權官司勝訴,如今房子已改建為一棟豪宅。
當時浦城街巷子內的房子凡是漆成綠色的大概都屬於國防部的,還有一位曾任政戰學校校長、空軍官校校長的胡偉克中將,住在師大路86巷,巷內除了老蔣故總統的御醫熊丸外,還有一位名牙醫朱光潤女士。
因為胡偉克中將住在師大路86巷,所以空軍將官臧錫蘭(空軍王牌:保有擊落敵機7架的記錄)與張光蘊少將也常常出入,也經常在洽公之餘,來舍下坐坐。
22巷口內有一間很少人知道的國大代表招待所,後改建為國民大會圖書館,扁政府下台後成了蚊子館。
6巷也住有許多名人,像師範大學僑生輔導室主任田漢祥一家就出了籃球國手田希和(長子),他也是職籃好手田壘的叔叔,他的么妹是影劇圈的田希仁,16巷早年還有一位教鋼琴的秦老師,她三個女兒都是全省冠軍,祇記得兩位的名字,秦培慈和秦培妮。
4巷名人更不徨多讓,第一戶2號名叫蔣孝佐(輩份上是蔣經國侄子),擔任總統府會計長一職,對門1號是徐桐生服務於中國航運公司(船王董浩雲的)擔任會計,在1960年代每天巷子固定出現兩部車就是接送他們上下班的,蔣家有三男兩女,僅么子蔣還成年齡與我相近,常來串門子,6號是師範大學理化系主任(後升理學院院長)王成椿教授,他是日光能發展的鼻祖,桃李滿天下,他的學生趙金祁曾任中山大學教授、教務長、校長及教育部政務次長,趙金祁、趙涵捷父子先後當上國立大學校長在國內是第二例,成為杏壇佳話。這些王成椿教授屬下的副教授,講師,助教全都住在16巷對面的雲和街1號,師大宿舍,於2010改建為雲和教學大樓。6號對面住的是國民大會秘書長、總統府資政何宜武,全家人都深居簡出,他的孩子年紀也大我們許多所以沒有交集(長子邦立、次子邦定、女邦聲,分別研究醫學、電機及環境科學)。其孫女之元以最優成績畢業於美國維吉尼亞軍校,為該校成立一百六十年來第一位女畢業生。另外影劇圈的小紅莓,黃雅珉姐妹一家1980年代也在4巷住過一陣子。配音名人王景平小時也住在對面羅斯福路三段178巷內,還有一對姐妹花沈綿綿與沈時華以前是住泰順街60巷(師大路92巷對面)。
談完了大人物,也該聊聊升斗小民,1960年代浦城街還有一幫拉三輪車的,頭頭是旅長退下來的,他們輪流排班,地點就是4巷口,我上小一時家人不放心讓我自行上下學,就僱了老丁天天接送,他們集體休息的地方就是鄒梅家對面牆邊,那時浦城街還有三戶圍章建築,在雲和街口的姓稽,靠賣炸麻花維生,在13巷口對面牆邊有兩戶,一戶全都是山東老鄉,靠賣早點豆漿燒餅油條火燒維生生意很不錯,其中一位姓秦後來就結婚落腳在13巷,另一戶姓于,老爸當初中教師,老媽賣甜鹹芝蔴燒餅,貼補家用,上有公婆,祇有一位獨子小名小文,年紀與我相同,他更是厲害,好像整條街的人他都認識。
在4巷口對面,是兩間店舖,靠13巷口的是雜貨店,從各式零嘴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幾乎全包了,老闆姓陳,子女甚多我從沒搞清楚過,但是么兒陳光鏡在入伍時與分我在一起,他們隔壁是炭店,自己沒生出小孩,領養了好幾個男女孩子,長大後都有分到房子,也大都住在浦城街,別小看賣炭,他們可是浦城街的大戶人家,早年理髮都是去師大路92巷口,後來在1970年代在4巷底羅斯福路三段17巷來了一個客家人開的理髮店,這一待就是40年,把附近的生意都搶光了,巷子口就是羅斯福路三段頭,兩家麵包店新生與生計拼了30年,最後新生走了,原址租給許多行業但都生意不好,似乎風水有點影響,西元2000年後生計老闆娘與大女兒又從美國回來重振聲威,先在鼎泰豐對面買了個新店面,又在4巷買一戶住下。早年在和平東路2段再興幼稚園旁的普一食品,也無法適應潮流,於今年初歇業了。
浦城街口確實開的是腳踏車店店名“高平”,我們常常一租就是一個下午,繞著週遭找同學,去河堤邊探險,其實這種腳踏車不太好騎,因為煞車時是踏板向後踩才生效,速度太快往往煞不住。
再談到野臺戲,當時小芋頭既不懂閩南話,也無宗教信仰,根本搞不清楚是那位神明過生日,反正每年都在浦城街底防空壕上搭戲臺子,當年浦城街底沒打通,所以不防礙交通,每次唱四天,所有信徒都踴躍捐款,熱鬧無比,一大群小販都靠跟廟會賺錢,有賣雞蛋冰,紅豆餅,打香腸,打空氣槍,撈金魚,賣小鳥,寄居蟹,賣知了,獨角仙,文鳥算命,套圈圈,賣糯米大腸,豬血糕,麵線等等,結束後還用紅本子公告收支,每年的捐款大戶都少不了炭店。1980年代末期開始改放露天電影,廟會活動從此就式微了。
國慶閱兵古亭國小是重要的暫住點,因為校園開闊,離總統府又近,自然是不二選擇,除了勝利女神防空飛彈部隊外,還有裝甲部隊的坦克車,下課時自然爬滿了好奇的小朋友,只苦了要保養裝備的阿兵哥,不知道為甚麼平時下課學校規定跳土風舞Mayim, Mayim -水舞-是以色列的曲子。另外一個小故事:當年古亭國小姓石的同學特別多,原來影星胡冠珍的奶奶辦了個義光育幼院,好心收容許多孤兒,就都跟奶奶姓,早年民風淳樸,沒人歧視或霸凌他們。
北師附小的校風很自由,不記得是那幾天最後一節課都是社團活動,但是我們這一夥96巷的小朋友,總是跟商毅華主任捉迷藏,因為我們有條秘密通道,大夥爬上圍牆邊的大樹利用擺盪的方式就跨越了3公尺寬的塯公圳落在76巷的土路上,然後直奔到底,穿過稻田(現今辛亥路二段),由台大女九宿舍旁進入校園(當年沒有圍牆),目的地是台大實驗農場,目標是芭樂或桑椹,其樂融融,這是不用花錢的最高享受,偶而換換口味,那附近的農田就遭殃了。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因為學區的關係,地域分的很清楚,所以古亭國小的學生都集中在羅斯福路,和平東路一段,新生南路三段,辛亥路一段的範圍內,北師附小的學生都集中在建國南路二段,和平東路二段,辛亥路二段,復興南路二段的範圍內,但是學生人數古亭國小是北師附小的一倍。
屬於師範大學全體畢業生的回憶,在沒有手機電話稀少的年代,浦城街週圍有三座公共電話亭,分別在1.師大路92巷口2.浦城街4巷11號3.生計麵包門口,這三處成了聯絡中心,舉凡租房子、兼家教、約會、郊遊、跳舞、寫報告,都透過此,甚至還常看見失戀的女生在一旁啜泣,如今全消失了。
至於浦城街為何如此興旺?話說1965某戶失火燒個精光,後來改建成公寓,據老一輩說地越燒越旺,所以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最後再描繪一下浦城街周遭優秀的四年級生:
1.賴永智 國泰綜合醫院內科部副部主任,兼胃腸內科主任。
原住浦城街4巷4號排行老四的四年級生,古亭國小、1971建中、 1978台大醫學系
誰說四不吉利?他是浦城街第一位醫生
2.翁林仲 臺北市立聯合醫院副總院長、臺北市立聯合醫院仁愛院區院長,眼科主治醫師
原住浦城街1971再興初中、1974再興高中、高雄醫學大學;日本北里大學醫學博士
他是浦城街第二位醫生
3.唐代霖、唐代駒、唐代彪一門三傑(大哥是三年級生暫且略過)
原住浦城街
唐代駒 1974東海生物系1976東海生物碩士,1989布魯明頓的印地安那大學微生物學系博士,美商Vaxin公司創辦人,專門研發人流感與禽流感疫苗
唐代彪 1971再興初中,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博士
東海大學經濟學系教授,台大國家發展研究所教授
4.沈乃正 原住浦城街 1971再興初中、1974建中、1979台大地理、1985美國電腦碩士
他是浦城街第二位國手,專精橋牌
5.楊尚天 原住羅斯福路三段6號(生計斜對面金門街口) 1966古亭國小 1969大同中學、1972建中、1976台大農化
美國普渡大學博士,長期從事生物工程和生物加工的研發,現為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化學與生物分子工程系系主任
6.嚴震生 原住金山街(現金山南路) 1966北師附小、輔仁大學英國語文學系、美國普渡大學政治學博士、美國德州大學阿靈頓分校政治學歷史學雙碩士、國立師範大學英語研究所
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第一所所長,聯合報專欄作家
7.劉祖乾 原住夏門街,1970再興初中、1973建中、美國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博士、美國普渡大學土木環工博士、美國羅德島大學海洋學博士
國立中山大學海洋地質及化學研究所教授
國光石化專案環評小組委員
四年級生居住浦城街的再興校友
4巷
1970 沈祖慰 1971 沈乃正、唐代彪、翁林仲 1975 曹啟文
6巷
1972 周作民、顏乃欣
13巷
1972 羅惠珍
26巷
1972 李簡美、鄒青熒
附註:
1. 臺大校園裡大部分的龍柏樹以及杜鵑花,是民國40年代由國民黨員元老鄒魯之子鄒梅,透過園藝系杜賡甡教授,從陽明山自有土地贈送移植的。(園藝系康有德教授2009年8月27日口述)
2. 生計麵包巷口是羅斯福路三段17巷,進來沒兩步路右手邊是17巷1弄,有個可愛的女生住在那裡,她是徐敬嫻,1975輔仁大學家政學系,我們從小住這麼近,卻一直到20歲那年,因為去上暑期英語會話班自我介紹時,彼此才認識,她還幫忙我作了一次作業。其實4巷還有兩位北一女的鄰居,8號陳一梅1967北師附小、1973北一女,周先器住羅斯福路二段117巷(後屬於4巷)1966古亭國小1972北一女、1976台大護理。
3. 凡提及姓名地址者,老一輩幾乎都已過世,年輕一輩都已遷移原址,之所以如此是希望喚起諸位看官的回憶,可以幫林莉找到失聯的同學,那就值回票價了,至於沒被提到的優秀份子可以自行回應,也請原諒記憶有限無法一一顧及。
無名氏於2011年8月
It’s a small small world ,最近的幾篇文章----『我的父親----永遠的船長---沈繩一』及『阿輝的故事』,文中提及的人物許多都和我有直接與間接的關係,真是無巧不成書。
商業週刊-話題人物--『船長的女兒周美青』一文中有訪問美青姊父親的同學沈繩一先生,及部屬朱乾先生,他們三人及我的父親都唸的是「上海吳淞商船學校」(後來併入交通大學),這批人就是臺灣最早期的船長(甲等),後來上海吳淞商船學校前後屆同學,先後成立船長公會、領港公會、驗船中心、海事檢定社,幾乎壟斷台灣海事方面的相關行業。
民國四十年代,船長(甲等)的底薪是每月四百美元,獎金另計,而當時公務員月薪約僅新台幣兩百元(約合五美元),船長薪資超過公務員八十倍。船長工作一個月,就抵得上別人工作六年半,更特別的是當時的政府經濟處境艱難,為了獎勵賺取外匯,所以這些賺取外匯的個人或公司一律免繳所得稅,更妙的是當時美金與新臺幣的官定匯率是1:40,在外匯管制的時代,許多想移民或出國唸書的人都想盡辦法去黑市購買美金,於是衡陽街的銀樓就主動找上門來,用1:42來收購再用1:45賣出,所以光是匯差就又多賺了公務員四個月的薪水。
但是這批船長及船員,卻是最早的台勞,因為當時國外的工資已經高漲,技術人員的薪資當然更高,外國的船東有船無人,臺灣卻是有人無船,加上臺灣船員素質高所以成就了一大批所謂的外借船員,他們按航程排休假,幾乎兩年才休三個月假,所以在親子關係與夫妻關係,都不是那麼的融洽,離婚率高,問題兒童也不少,這也是想像不到的後遺症,至於工作的艱辛,與受到的歧視,反而顯得微不足道。
我母親生我弟弟時是在今天的婦幼醫院,鄰床待產的就是沈其光的媽媽,她們同是船長之妻,又是學長與學弟,更是同宗,所以格外親切,沒記錯的話我弟弟早其光兩天出生。
『阿輝的故事』也有許多巧妙之處,高靜華父親高逸鴻是國寶級畫家,她的母親與我的母親是臺灣師範大學第一屆教育系的同班同學,她的弟弟高國華(補教界八卦名人)與我弟弟是再興隔壁班同學。陳一梅是我小時候的鄰居,蔣培華是我專科的同班同學,和平東路二段96巷 ,成功新村、建華新村、岳廬新村、都是同學的居處,也是常出沒之處。
最後再提一個三代同學的故事:
我的外祖父與宓氏(名不詳)是同班同學,我的母親與宓平是同學,我唸再興宓哲襄與我隔壁班(不清楚親屬關係),由02資料:宓哲菲 1961 復興小學第四屆仁班,可能是其兄或堂兄。
新生南北路道路中央的大溝渠原名「堀川」,又稱「特一號排水溝」,是日治時期開闢的水渠,新生南路改善工程,也就是將特一號排水溝加蓋,工程時間為1972年9月開工,1973年完成。
呵呵呵,原來是「特一號排水溝」、「假瑠公圳」。怪不得去校史館看瑠公圳模型展示,總不明白為什麼分佈和新生南路不一致,一直很納悶。今天才破了因懶未解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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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books.com.tw/web/sys_serialtext/?item=0010757666&page=3
水圳研究者一講再講、說破了嘴皮的(端看上述人們的理解,便知宣傳成效不彰),就是新生南北路下方的那條大河,是日據時代修築的「堀川」,又名「特一號排水溝」,一併規畫的還有路中央也是排水溝的特二號道路,日人並未修築,反倒是光復後由國府根據日人的設計挖鑿而成,即今之承德路,惟築成後便立即加蓋地下化,沒留給人太多河流的印象。另外特三號排水溝,是國府將天然溪流無尾港溪疏濬拉直而成,如今加蓋為三元街與西藏路。
且說說特一號排水溝,這條假瑠公圳,它起自新生南路台大校門口,自此筆直北上,一度流向轉往西北,就是在光華商場處、新生北路與松江路之交,也是在這一處,是特一號排水溝唯一短暫偏離新生南北路的所在,特一號排水溝東偏至北科大後側,與上埤西端匯流,由光華郵局與玉市之間的新生北路一段5巷回到新生北路上,此後沿著新生北路直入基隆河。此「瑠公圳」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河岸美景,沿岸種植垂柳,就因垂柳夾道的風光太過出名,又大部分人會將郭錫瑠的瑠誤讀為「ㄌㄧㄡˇ」而非「ㄌㄧㄡˊ」,包括我包括動保人包括許多我曾訪問過瑠公圳記憶的台北市民們,都曾只聞其音的誤會這條河名叫「柳公圳」。
舒國治這麼記敘「瑠公圳」的:「新生南路由頭至尾,計有石欄矮橋十多座,橋形細小—一如當年動物園大門及台大校門,盡皆是台北最宜的尺寸—座座平行於綠柳紅鵑飄搖的瑠公圳河道上。在這一橋上,見相鄰那一橋上市女中學子魚貫而過,兼有三輪車、腳踏車、公車緩緩平行而移,說不出的怡然成致。」當然,那僅限於河岸美景,當時的「瑠公圳」已是極其髒汙的大排水溝,溝中雜草叢生,溝底汙水堵塞緩流,如舒國治另提起的一樁「瑠公圳」趣聞,一位同學的哥哥走在河邊,給停下來的汽車一開車門拍落到河裡,「落水人身沾汙泥、口含惡水,剎那間心中也只感莫名荒謬。」
2021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