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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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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l the pulses of China (李宗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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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陳會傑 (傑:繁體左人右桀)
遠山蒼蒼,綠水泱泱,小鳥兒歌聲亮。
北師附小,北師附小,甜美的樂園!
記得有一次小學(大概是六年上)學期結束時,導師陳會傑公布名次:黃蕊珠第一名,瞿宛文第二名。導師怕瞿宛文傷心,因此花了一節課的時間對全班解釋為什麼瞿宛文只得了第二名:本來她應該是第一名的,但是因為請病假太多次,每次請病假要扣操性成績零點幾分,因此她只得了第二名。。。
這樣的導師哪裏找?如此心細,擔心學生敏感,怕小小的心靈會受到打擊。。。
我老婆就沒有瞿宛文來的幸運。她在鄉下長大。小時後老師巴結一個醫生的女兒。因此雖然她父母逢年過節都給老師送禮孝敬,但該老師還是每次都是給醫生的女兒第一名,她只能得第二名。每次也因此氣得哭著回家。鄉下老師就沒有像台北市的老師這麼細心,不知道花些時間安慰一下另一個可能被傷害的幼小心靈。四十年後每想到此事她還是心有不甘!
但是其實她們都是最幸運的,當年都是貴族小公主。另外還有很多小乞丐卻從來不會有老師對他們付出零點一分的關心。就算是台北的老師也絕對不會花任何時間去向他們解釋為什麼他在32個學生中排了第26名而不是25名!
有一次我記得曹偉中不知犯了什麼錯,被陳會傑罵了一整堂課。那時是六年下學期,理論上是應該分秒必爭加緊准備聯考的時候,他竟然可以浪費全班同學的時間花一整堂課不上課去罵曹偉中。這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我至今還記得曹偉中被挨罵時的側背影(因為我坐在最後一排最左後角,曹偉中坐在中間排最右的位置):站在他的椅子前桌子後,舊舊的皺皺的土黃色卡其布褲子,半低著頭,撅著嘴,從我坐位的角度,還可從側後邊隱約地看見他那腫腫的眼泡:幾分仇恨,幾分不服氣,但主要還是那欲哭無淚的可伶像。。。
其實別人被挨罵,我不該記得那麼清楚的,只是因為數日之後同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了。這兩個事件就在我腦海裏成了一個連續的事件。。。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我也使全班同學耽誤了一整堂課,陪著看我被陳會傑罵。我當時是在最後一排,其他同學除非特別回頭看,否則不會看到我被羞辱時的那副可伶像。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聽到:"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這罵人的俚語,這竟是一個老師用來罵學生(我)的!當時我低著頭,含著淚,撅著嘴,心中充滿了氣憤,任憑他羞辱。當時心中一直期待著下課的鍾聲趕快響起,但是那時間卻過得如此緩慢。漸漸的我的眼前好像都變得一片白茫茫,同學們的背影,陳會傑的嘴臉,都逐漸模糊。。。
全班一共三十余人,我五六年級這兩年四學期的名次一直都保持著第二十幾名。我知道至少我的數學大概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甚至全校最高分,但導師從來沒有公布或表揚過我。每次發回考卷後我都要到處問別人尤其是那些好學生:你得幾分?然後才會知道我是最高的。五年級時我的自然是全班第一,而且被自然老師公開表揚過(自然老師好像叫莊毓文,他不知道我的家窮操行不好)。我的國語雖不是最好,但前1/4總該有吧?為什麼學期成績總是在最後的1/4呢?那當然是操性不好啦!
陳會傑對我後來念書成績的最大影響就是讓我滿足于二三十名:初中大安全班60余人,我都是20多名,高中建中全班60余人,我也都是20多名;台大電機系一百多人,我退步到30幾名;MIT兩百多人我又回到了20幾名;) 陳會傑地下有知一定會瞪我一眼說我的“運氣”很好,雖然排名老是二十幾,但所有重要的聯考我都是第一志願。
小學時學校每個學期都要舉辦一次運動會。不幸的是誰參加什麼項目完全由導師來指定。雖然我個子一直都是全班第二高,可是在五六年級兩年從來都沒有資格參加運動會的任何項目。每次都只能眼巴巴的當啦啦隊看別人比賽。有一次運動會我正在觀眾席上當啦啦隊,一個別班的老師走到我們前面問:誰什麼比賽都沒參加的過來幫我搬椅子!我很興奮的站起來舉手說:我!那個老師瞪了我一眼,說:你長得這麼大的個子為什麼什麼比賽都沒參加?我差點當場哭了出來!
我在小學六年好像只有在三四年級時有一次被導師指定選上參加過一次"立定跳遠"。記得那時非常興奮,回家時還每天自己練習跳幾下。後來當然是沒有得名。別人大概不會記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你要知道,那是我六年小學裏唯一參加比賽的一次運動會啊!
學校時每次有什麼比賽,都是讓我吃酸葡萄的時候。別人參加壁報比賽,健美兒童,模範生,這比賽那選拔,選班長,學術股長,風紀股長,這長那長,。。從來沒我的份!只有小學一二年級時參加過一次書法比賽。同班的還有另外兩個同學(陳繼平,柯積群)。我記得比賽好像是在一張紙上寫六個大字,其中有一個“龍”字。我寫完後要交出去,已經把我那張紙放到前面的講台上後才發現龍字右下腳是三橫,而我
寫的是兩橫,我趕緊拿回來補上了一橫再重新交出去。這時發現我同班的另外兩位同學也都是漏了一橫。我心理猶豫了一下,想要不要告訴他們:如果不告訴他們,他們寫錯了字就必然被淘汰。如果告訴他們,則我就多了兩個競爭者。不幸我邪惡的一面戰勝了我的善良,沒告訴他們。後來我竟然得了第三名。這也是我小學六年裏所得的唯一一張獎狀!後來每想到此事都覺得良心不安。還好那兩個同學都是職業好學生,雖然那次落選,但他們六年每學期都不知得了多少張獎狀,實在不差那一張。
初中第一志願考上大安,上課的第一天,導師(林玉枝)說要選一人作班長,先問:以前當過班長的舉手。嘩,一大半人都舉起了手!
高一第一志願進了建中,第一堂課導師(馬唯一)也問了同樣一句話,嘩,全班大概只有我一個人沒舉手!
周少敏爸爸好像是外交官,三四年級時我就和他是一班。當時他是班長又是模範生,風雲一時。我記得他眼球褐色的比別人淡,耳朵很大耳垂很厚,看起來很帥。我對他非常崇拜。我記得三四年級時有一次看著周的耳朵想起了劉備,看到他的眼睛想起了雙瞳子王陽明,並開始幻想周少敏以後一定會當總統。。。五六年級時他不幸也和我一樣被分到陳會傑的手上。因為補習老師的問題,很早他頭上的光環就被陳會傑給栽了,隨後又一再被打壓。周從小就是習慣被捧在天上的小王子,那能乖乖的就範?這個前模範生被陳會傑整得最後變成了班上的一個小流氓。我不知後來周的發展,但確實是陳會傑一手把他從模範生變成小流氓的。後來我在建中高三時有次在公車上碰到周,他那時好像是念建補還是建夜的高一。他看到我很不好意思,躲躲閃閃不願意和我交談。可是他看起來倒很老實,早已沒有三四年級那時的意氣風發或五六年級的流氓氣了。我當時就想,如果周少敏長大後是壞蛋,陳會傑就第一個該被槍斃!(2004/2/21:據嚴晉生說他弟弟在20年前碰到過周少敏。當時周在美國德州大學阿靈頓分校念計算機碩士。)
那時老師都很窮,陳會傑的主要外快就是靠賣參考書及補習。他強迫我們做參考書上的作業,因此不管家境如何,所有的學生都要強迫買參考書。當時我記得有一個叫陳X傑的書商,名字和陳會傑只差一字(但不是親戚,陳會傑是山東人,陳X傑是台灣人),兩人狼狽為奸。每天叫我們買參考書,做一大堆作業。上課時陳會傑就叫同學們交換作業,然後他在台上念標准答案,同學交換互相改作業。班上的桌子都是雙人,一男一女,男女之間一般沒有交情,因此不太會作弊。但因為班上男多女少,因此排到最後只有男生和男生坐。我有幸和嚴晉生坐在一起,好講話,因此我們都是不交換,當老師在台上念答案時,我們就趕快把答案抄上。大部分的作業我們都沒做,混得還蠻愉快的,直到聯考前的三個月,我加入陳會傑的補習後(見後)。
陳會傑最沒師德之處就是當家教上:誰在他那裏補習,他就對誰好,誰不在他那裏補習,他就整誰。當時在龍安國小有一位名師叫“廖力”(感謝嚴晉生40余年後仍記得這老師的名字),很多人在那裏補習。陳非常妒忌廖,如果他知道誰在廖力那裏補習,誰就要倒楣。周少敏就是廖力的學生,而且陳會傑知道。那時班上大概可分為四種人:1。在陳會傑那裏補習的--天之驕子;2。在廖力處補習的--打擊對象;3。在其他老師處補習的--這些家長一般逢年過節也會孝敬陳會傑一下,因此還OK;4。沒有補習的--都是家境不好的(我和曹偉中之流),因此更是經常被整的對象。
吳素安家境不錯,大概家長逢年過節都會去孝敬陳會傑,因此雖然在別的老師處補習,並沒有被列入陳會傑的整肅對象。有一天,吳素安終於受不了廖力盛名的誘惑,她也換到廖力處去補習了。如果沒人告發,陳會傑是不會知道的。。。
一天早上要上課了,走廊上遠遠的看見陳會傑已向教室走來。突然周少敏在沒有任何招惹的情況下走到吳素安的桌前,二話不說把吳的書包拿起丟到走廊上!吳愣了兩秒鍾後哭著說我要告老師。周說:你敢告老師我就告訴老師說你昨天晚上在廖力家補習時罵了我。吳權衡了輕重後乖乖的哭著把書包撿回來,然後自己扒在桌上哭。陳會傑進教室後問吳怎麼回事?吳打死也不敢說是被周欺負了!
我媽媽看我三天兩頭被陳會傑整得哭回家,而且聯考已近,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影響我的聯考成績。因此在聯考前的三個月忍痛花錢消災讓我到陳會傑處補習。我記得補習是在王國強家。補習的第二天早上就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最後三個月也變成了小流氓。那天早上不記得不知何故我欺負了鄰座嚴晉生,一上課嚴就告老師說我欺負了他。我很害怕,以為這下要遭殃了。但陳會傑說:一天到晚吵架,你們兩個分開坐!嚴就背起書包站起來准備搬家。陳會傑說:不是你,是他!立刻把我調到前排中的坐位。我本來是坐在教室的最左後方,是離黑板最遠被詛咒的人坐的位置。現在因為參加了補習就馬上被調到前排中最好的位子了。但不妙的是和女生(王欣)坐一桌。問題是我的參考作業都沒寫,這可麻煩大了!
陳會傑開始上課,先叫大家交換作業,然後開始念答案:第一題三,第二題二。。。王欣舉手告老師:老師,金甘霖作業沒做!我嚇得半死,這下完了,平常沒錯都要被導師整,這下子真的被抓到辮子了,我不完了?!沒想到陳會傑叫王欣坐下,他又繼續:第四題一,第五題二。。。王欣不服氣,又站起來舉手。陳會傑打手勢叫她坐下,又繼續念:第七題三,第八題一。。。謝天謝地,危機解除!至今我還記得王欣脹紅著臉鼓著嘴不服氣的樣子。從此我知道幹什麼壞事都有靠山撐腰了。小孩子都很會順杆爬的,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權力的。北師附小六年一直是個被詛咒的站在天堂外幹流口水的小乞丐,總算在最後我也終於過了三個月甜美的天堂(小流氓)生活!
小學時每星期大家都要交一份毛筆的書法作業。老師每星期都會選個十來張好的貼在壁報上表揚及給大家欣賞。十來張也就是差不多1/3的作品。前面提過我二年級時還得過全校書法比賽第三名,三年後也不該退步到1/3以外吧?可是我的作品卻從來沒有上過陳會傑的壁報榜。我記得那時王國強的書法是每次必上,就是因為他給陳會傑補習。我記得王國強的書法確實與眾不同,有一種特殊的格調,但也實在不好看。我每次看了就很生氣,為什麼我的書法總是上不了榜?剛上初一後沒幾天有一天導師林玉枝把我叫去,說我寫字全班寫得最好,要我負責寫教室日志。我當時興奮極了,這是我多年以來第一次受到一個老師的重視!
我前面提過,我五年級時常常自然課是全班第一。我喜歡玩蟲子,觀察植物也是有名的。有天,王國強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顯微鏡”(記得好像可以放大60倍),長度就像個口紅,5/6公分長,但比口紅粗,直徑大約2/3公分。大家都很羨慕。但他卻宣布只有金甘霖一人可以和他一起看!之後的那幾天我得意極了,一下了課就和他一起去抓些各種各樣的蟲子放在他的顯微鏡下看個過癮。。。
五六年級每次作文時老師都會現花幾分鍾把與題目有關的一些名言給大家提示一下然後才開始叫大家寫。有一次作文題目是“論交友”。陳會傑照例講了些提示,其中有一句是:“無友不如己者”。我一聽覺得這話完全不合邏輯:如果大家都堅持無友不如己者,那麼誰會交到朋友呢?因此我借題發揮說:好的固然要交,但壞的也要交,然後要感化他們把他們一起帶上學好之路。。。40多年後我回想此事仍覺得我講得頗有道理,但那次他給我了個評語:“偏激!”那是我第一次得到此評語,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分數卻不差,因此以為那是個好評,我興沖沖的回家問我媽媽是什麼意思,順便想邀一下功。結果可想而知是被掃興地挨了一罵。有一必有二,從此“偏激”這評語就經常出現在我的初中和高中的作文中。所幸的是我的作文成績並未因這個評語而受到影響。我還記得高一時的國文老師是個瘦瘦高高風度很好的老太婆(當時大概40幾歲吧?不記得名字了)。她好像是習慣性的老在我的作文上用紅筆寫個“偏激”。但是她每次卻又總是也給我極高的分數。現在想想那是因為在當時的那種政治環境下,她必須給我這種思想有問題的人物評個“偏激”以自保;但我很感激她當時仍有勇氣每次都給我很高的分數!
五年級時有一次學校弄來了一些美國某小學征筆友的信件。那天陳會傑手上拿了一疊信,在快下課時問全班:家長懂英文的舉手。此時有十幾名同學舉起手來。我媽媽當時在聯勤總部當英文打字員,也認得了幾個大字,因此我也很驕傲的高高舉起手來。陳會傑用斜眼掃了一圈。當時我還記得他冷酷的目光和我懇求的眼神也有著那十分之一秒的交會,他是肯定看到我舉手的。幾秒後他說:好了,手可以放下了。然後開始叫名字,一個一個上去領信:瞿宛文,黃蕊珠,陳繼平,柯積群,王國強。。。開始時很快,後來越來越慢,每發完一個,他都要向全班再掃一眼決定下一封給誰。突然下課的鈴聲響了。他先叫同學下課,然後繼續點。同學們開始跑進跑出嘻笑遊玩。我想上廁所也不敢走遠,就在教室前後門轉來轉去,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力。"某某某!" 又聽到他的叫聲,又不是我。看到他手上的信越來越少,我也越來越絕望。最後不知他是否把信都發完,但是終於是沒我的份。
放學時走在回家的路上還一路夢想著會有一個同學走過來說:金甘霖,聽說你媽媽會英文,我媽媽不會,這封信給你好了。。。
每次上國文課要教一新課時老師都會叫一個同學起來把課文先念一遍,然後叫其他同學指出念錯的地方。這天一如往常的老師先問:"誰要念這一課的舉手?" 我雖然知道絕對不可能叫到我的,但仍心存僥幸也把手舉得高高的。意外沒有發生。老師點了鄭易苗來念。鄭易苗雖然在功課方面從來和好學生沾不到邊,但是念書卻是口齒清晰字正腔園。我仔細地聆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希望能抓住個錯字。。。奇跡出現了,中間有一句話 "倒垃圾" 她念成 "倒樂色"! 等她全課念完後老師要大家指正時我很興奮的搶先舉手: "應該是倒拉機,不是倒樂色!"
陳會傑很幽默地挖苦道: "你才是拉機呢!"
引起全班一陣哄笑.我心裏覺得很不是味,從小我媽媽都是說叫我去倒拉機的,現在怎麼變成了倒樂色了呢?三十余年後來到了大陸才總算把我三十多年前的冤屈昭雪了,在中國大陸正確的發音是拉機,不是樂色!
這都是40年前的往事了。我為什麼還在算舊賬?小時候跟我打過架的:周少敏,王國強,嚴晉生。。。罵過我的:王欣,黃蕊珠。。。被我罵過的:瞿宛文。。。這些同學現在如果再見到,必定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當年的舊賬早已變成今日甜美的回憶。可是對陳會傑,我怎樣也無法原諒。我也無意要對他懲罰或報複。已經四十年了,我也要變老了。再不寫下這段記憶就要越來越模糊了。。。我一定要在完全忘卻之前寫下這段記憶,讓我的小孩們知道,也算補寫一下自己的舊日記,也希望以後天下不會再有這樣的老師!
2002年有一次在上海見到了瞿宛文。我們大約三十年沒見過了。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原來你長得是這個樣子啊!" 是啊,當年的一個小乞丐,小公主怎麼會記得他長得是什麼樣子呢?後來她又說:"你以前好像老是說我的壞話。" 我告訴她:是啊,小時候一個習慣性被老師羞辱踩壓的小乞丐看到一個每天被老師高捧的小公主當然是又愛慕又嫉妒,講你壞話也是出于兒童心理酸葡萄的自然反應啊!對事而不對人!其實小時後我對她的愛慕甚大于嫉妒。只是癩蛤蟆有自知之明,不敢擺出想吃天鵝肉的樣子,只能到處說天鵝肉很酸,我根本不想吃!
我老婆也應特別感謝(或痛恨?)陳會傑:因為陳會傑讓我小時候覺得很自卑,尤其是在異性面前。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很醜,又穿破舊的衣服,軍用膠鞋,覺得女生們一定看不起我,大學四年沒有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當兵時厚著臉皮給一個以前認識的女生寫了封信竟然得到了回音,立刻感動得痛哭流涕。(那女生就是我老婆)
我國第一艘載人太空船“神舟”五號的總工程師王永志在 2/20/2004 得到國家最高科技獎時接受訪問他特別提到小學老師劉漢甲。他說如果沒有這位恩師,他今天一定就只會是個農民。當年他家很窮本來根本不會去上初中的,就是這位恩師的幫助和鼓勵改變了他的一生!多麼偉大的老師啊!
雖然至今我對陳會傑的一切仍不能諒解,但當年對一些同學們的嫉妒羨慕早已成記憶而非感受了。現在想想當年那無憂無慮的日子,那優美的歌聲仍然經常在我的腦海裏飛揚:
遠山蒼蒼,綠水泱泱,小鳥兒歌聲亮。
北師附小,北師附小,甜美的樂園!
金甘霖 2004年二月寫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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