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北一女時, 游泳課是很大的壓力.
我們幾個旱鴨子, 常常愁雲慘霧的對要游到泳池的對岸才及格這事, 非常擔心害怕. 可是同學如蔡惠娜, 腎上腺分泌旺盛, 一緊張就表現異常, 出人意表的好. 比方說, 考踢水到對岸(15公尺)的那天, 她小姐就腎上腺大量分泌, 憋一口氣就打水到對岸. 我卻在十公尺處站了起來. 第二年, 好像要游兩趟才及格. 我還記得練了很久的岸邊踢水. 記不得我怎麼混的. 反正, 我游泳是不及格的.
這之中, 父母的朋友太太也教我游. 也跟爾珍的兄妹, 在當時的仁愛游泳池練了很久, 都沒太大效果.
上了大學, 和劉天海、李賜祿夏天常一起去台大游泳池泡水. 他們當然也熱心的教我, 可是我好像一直沒太多慧根, 總是換不了氣. 純粹的只是在池內晒太陽泡水打屁.
因為自己不會游泳, 所以兒子五歲就被我帶到游泳班去早早學習. 教練會教他們游一游後, 翻轉身體躺在水上漂一陣, 再翻轉游泳. 這大約是萬一危急時, 可以拖延一陣光陰的作法. 怕他們失手喝水, 大熱天, 我都在岸上, 晒著大太陽, 擦著汗, 監督著課程. 看到他們小小的身軀, 抖著不敢從三公尺的跳板跳下水, 被教練丟下去的景象, 真的讓我決心, 下半輩子不再碰水游水. 雖然兩個兒子到高中, 居然愛玩水, 是游泳校隊和水球校隊隊長. 也常常和同學約好到海邊玩小型的衝浪.
過去勸我再學的朋友, 我都笑笑的推拖說, 等我更年期, 比較方便吧~ 兩件新買的泳衣, 也在箱中躺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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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去附近莊敬路吃飯, 回家都會經過信義國中. 他們門口都會掛著室內溫水游泳池的招生廣告. 看了很多遍後, 就想反正現在有空, 可以再來一次學游泳. 老人家背了很多遍電話號碼後, 終於有一天記得了, 打了電話過去. 就這樣, 我又開始學游泳了.
我們是上自由式. 教練一開始就是體能訓練. 螺旋手, 岸邊踢水和韻律呼吸. 第一次下水, 我的心臟怦怦跳, 非常害怕.
目前, 我已經去學了六次了. 我還在用浮板踢水, 一邊換氣. 動作還是蠻僵硬的, 而且沒法踢水很遠. 體能和動作, 都不是短暫時間內, 可以成功的. 我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慢慢熟練與鍛鍊.
我不敢說這次會學會的, 但是不一樣的是, 這次我覺得游泳蠻好玩的. 當頭埋在藍藍的水中, 看到那水波蕩漾的美麗, 聽著柔和的音樂, 真的很棒.
游完出來, 和大牛同學濕著頭髮, 一邊踩著拖鞋, 踏著夜色回家, 那種感覺很寧靜很快樂. 信義國中內, 還有很多活動. 有人在跳舞, 有人打球, 跑步, 有人玩樂器, 也有人在畫畫..... 下班後, 坐在沙發看電視的當兒, 也有很多人在外面做著各種活動.
在台北, 在外面走動著, 感覺四周有人的感覺, 真好, 很有安全感. 我喜歡這樣, 慢慢的走在人群中. 看著四周的人在動著, 看著7-11裡, 客人和打工的年輕人在忙碌著. 看著摩托車騎士, 像無頭蒼蠅的鑽著. 看計程車司機在路上游走著.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