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久彌新的友誼

和張世賓蔡兌金兩夫婦約見面, 已經超過半個多月, 

其中因為他們去了一趟台灣~  所以拖延到今天才見到面.

十一點到半島, 人山人海, 不是不景氣嗎?  而且這半島酒店還拿了一個C的rating, 這麼不衛生, 老中還是睜一眼閉一眼的趨之若鶩.  

說起張兄, 和大牛的關係追溯到高二, 張先生從南一中轉學到建中.  從此與大牛就褲帶相連的一起同班六年.  張兄是本份的好學生, 地質是第一名畢業.  過去每逢大考, 大牛考前一晚就宿住張兄家, 張兄就開始教他, 陪他念書, 這樣過了四年大學.  大牛能安全畢業, 張兄功勞實在不少.

蔡小姐是念台南女中, 後來進了師大中文.  與張兄兩人高中就認識, 張兄涉獵甚廣, 蔡小姐也文采兼備, 尤其聽說寫得一手好字, 兩人郎才女貌, 佳人才子的傳為佳話.  兌金也很會唱歌, 蔡小姐還幫地質合唱比賽抓過刀.  張兄高中時, 還常常悄悄回台南探望女友.  據大牛說, 他還曾友情贊助的湊車資, 讓張兄南下成行.

我和他們認識是結婚後在洛杉磯熟稔起來的.  當時, 張兄還是一本初衷在本行的K加州理工學院的博士.  我們都才結婚, 四人住得又近, 所以常常一起吃飯聊天.  甚至懷孕時期也差不多, 所以也一起挺著大肚子, 一起長大.  我們老大出生好像差沒兩星期.  兌金手巧, 做得一手好菜, 隨便一弄, 就是好吃.  我還記得常常在他們家吃她做的好菜.  我會做壽司也是跟她學的.  

過去四人一聚, 天南地北的大放厥辭, 與他們夫婦一起, 絕無冷場.

漸漸, 各人忙各人的家庭與工作, 見面是有, 卻都不常.  尤其小孩長大這段時間, 也沒空瞎掰.  大牛與張兄偶而還會打打電話吃個快餐(快速的午餐).  但是四人見面, 卻沒有幾次.

那天, 在張似洪家見面後, 說好要再敘, 所以約到今天一起飲個茶.  

四人說話都大聲激動起來, 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個也是陰霾下雨的日子, 大牛和我開車到宜蘭兜風, 逛去文物中心參觀.  出來在門口, 吃驚的看到兌金與她的父母.  她八年回台, 居然在台南與台北的中間一小點, 碰到我們.  (這讓我們想起在捷運藍線車上, 碰見從北京回台北玩幾天的潘吉祥和張憲君).  自是有緣人, 天涯海角, 不捨不棄的見到面.  直至現今, 四人坐在一起的大聲嚷嚷, 說天下道古今.  同樣的背景, 同樣的訓練, 說出來的話, 無不契合痛快.  

過去這二十多年, 成長的疤痕, 我們都互相見證.  這些高低起伏, 都成為我們人生中特有的經驗, 不管那是不是我們想要的, 都跟著我們一輩子, 而且不易影響我們的人生了.  我珍惜這份友誼, 因為那是很自然的感情流露, 沒有任何雜質的因素, 我們現在相聚是這個情景, 再十年、 二十年還是這般熟絡的感覺, 這是不會改變的.  

說到最近的經濟變動, 說到朋友間的大起大落.  我們很慶幸, 我們都是平凡的過客, 雖然尚未蓋棺論定, 但是期望我們這些朋友, 就這樣的平凡的輕鬆的過後半輩子.  這樣, 我們還是可以快樂的小聚, 大聲痛快的說這說那, 不會有太切身的煩惱與苦痛, 這樣就夠了~

出了餐廳門, 互相說定要常見面.  我不禁想到837和王兄.  下次再加他們兩個大嗓門來吼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