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說好. 很久沒見到他了~
雞子是大牛的大學同學, 過去大一時, 就認識他了.
我們大一常常整天除了上課外, 就賴在總圖. 總圖除了念書外, 可以看見台大其他系的人. 我們幾個, 固定的佔據著二樓的開放式書桌, 除了溫書, 還可以小聲的聊天, 和很多撞見的各系朋友.
雞子是這樣認識的, 反而不是在地質系的舞會看到. 他好像不太會跳舞, 不知我有沒記錯. 建興和大牛就反而是舞棍, 舞跳得極好. 聽說他們主腦是建興, 常常去美琪(我都沒去過~)跳舞, 標準的玩家混大的.
不過雞子真能聊, 可以話說個不停. 我印象中, 是他背著咖啡色的大書包, 一早愁雲慘霧的落入我對面的椅子上, 當時他很努力的在追著一個姓陳的女生, 屢敗屢戰, 屢仆屢起, 屢勸不聽, 屢試不爽. 我嘛~ 我見過也認識那女生, 女生看女生, 是覺得尚好, 可是他就是驚見天人般的, 認死扣的就是看不到別的女生, 只肯追她.
雞子普通身高, 長得秀氣的, 很難說那女生嫌他哪點~ 不過我當時看地質的人, 也是可以當朋友, 絕對不會想和他們交往的. 是不是那陳X美也是如此這般的認為? 或者雞子太激進, 女生有時一看到太認真的男生追來, 也會心裡怕怕, 反而躲得更遠, 何況我們才大一嘛, 誰想一早就認真的對待撿到的第一顆石頭? 我就記得有個電機的找我去台一聊聊, 臉上嚴肅的肌肉略微抽慉的說我都不給他機會, 後來不知怎麼散會的, 我也不太記得, 可是, 說真的,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怎樣也勉強不來~
總之, 當時的雞子, 就是這樣的愁眉不展的天天來總圖見我們~ 而且開口是陳X美的事, 閉口你也可以在他臉上看到他腦子裡接在陳X美名字後的問號. 怪道是我們怎麼那麼有耐性的能聽他這老在那兒兜圈子的話, 還可以很忍耐的安慰他幾句. 可能我們這角色扮得還不錯, 給雞子一個發洩的宣洩口, 不然雞子可能不久之後, 我們就必須去精神病院看他吧~
哇~ 雞子仍然是雞子, 那個眼那個嘴, 還是鑲在過去的雞子臉上, 怎麼老天都沒改變他一點點~ 接連幾次三十聚會, 他都沒來參加, 說是去北加看他媽媽, 把他的假期都花光了. 這次是為了哥哥的孩子要結婚, 周末來瞧瞧的~ 所以就跟建興聯絡, 想和我們吃個飯聊天~
不過, 怎麼說, 老天還真的跟雞子開了個玩笑. 三十多年的臉, 沒怎樣的被老天爺加工製造, 可那個頭髮, 頂上卻被老天爺用歲月的剃刀, 給平平的連根拔起, 頭頂真禿的讓我們這些老友好笑~
見了面, 真是快樂~ 互相的補充這三十年的家庭資料. 現在的雞子是個標準爸爸標準丈夫, 顧家的好男兒. 現在跟我們說來說去的, 都是他那個唯一的念Carnegie Mellon的兒子, 如何又是如何~ 那份執著, 隱約露出當年追女生的熱情, 只是改了一條跑道.
說起過去, 解嘲似的, 自己也不知為何當初的擇善固執, 當然, 他還是要提到班上同學, 沒有幫他忙好追到她啦~ 不過, 都過去了~ 那段年輕時的有趣經歷, 那段一起成長的日子, 都過去了~
老友相見, 真的舊情不減當年~ 很高興, 也很感慨青春歲月造就的變化. 靈機一動, 叫大牛把雞子的電燈泡用手擋了一下, 照了相片, 這....就果然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雞子了~ 02, 你說是吧? 連那個小小淺淺的梨窩, 都還如影隨形的黏在他臉上~
團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