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身到結婚
沈其光是我復小同學,初中及高中都就讀於再興,鄭彬彬則是我復興初中的同學, 建中畢業,他們後來是台大電機系同班同學。陳慧嬋是北一女忠班畢業,朱琳則是我北一女高一、二同班同學,後來分別自台大法律系及藥學系畢業。我在去年七月開始找同學,google到這篇文章,不但找到沈其光,並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其他三位,不得不覺得可能也是主的意思。沈其光“從單身到結婚”的見證充滿著靈的感動.
-- 林莉
View image 陳慧嬋, 沈其光, 鄭彬彬, 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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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姻觀
我從小就內向,喜歡自省,在還沒有成為基督徒之前,對婚姻十分悲觀,加上我很崇拜叔本華、康德這些一輩子獨身的哲學家,更加深我抱獨身主義的念頭,總覺得婚姻家庭對有心探究人生奧祕的我來說,是一個羈絆。
民國七十年我學校畢業,在入伍前的那段空檔,大學時代的好友鄭彬彬是基督徒,向我作見證,告訴我神怎樣在他服役時幫助他,並且向我提出信仰的挑戰。我在掙扎中作了一個禱告,表示願意按照聖經的啟示尋求神,便開始經歷神的恩典,並且在民國七十二年受洗,價值觀有了徹底的改變,也開始走一條全新的道路,只是我對婚姻的態度卻改變不大,第一次讀聖經讀到保羅說:「你沒有妻子纏著呢,就不要求妻子:::」,就眼睛一亮,覺得神固然為人設立婚姻,但是似乎也鼓勵人為了特殊的原因而獨身,所以我至少認定要清楚有神的安排才結婚,寧可等,也不要因為到了適婚年齡就非結婚不可,甚至有點矛盾地期待我的妻子也要曾經有過獨身的心志與預備。
這樣過了幾年,雖然有不少人關心我的婚姻,我也對一些姐妹有過感動,但或是因為不成熟,會錯了神意或人意,或是動機不夠強烈,再加上自己信主較晚,雖然到了適婚年齡,但是屬靈的道路才剛起頭,總覺得各方面都不夠穩定,談婚姻太冒險了,而我又不是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人,所以直到民國八十一年我從神學院畢業,仍然單身。
記得我還在中壢工作的時候,有次和一位同事在餐廳吃飯,邊吃邊聊,他說我還沒結婚,是我太不積極去追女朋友了,我說:「聖經說神是把夏娃帶到亞當面前的,所以我也不用去追女朋友,神自然會把適合我的人帶到我面前」。他當時有點賭氣地說:「如果真有這種事,我就信耶穌」。幾年後我去讀神學院,畢業前想到我這樣一個單身弟兄,在教會工作可能面臨種種的不方便,幾乎想要打破自己的原則,不要那麼在意神的帶領了。但是這個念頭才成形在心中,恰巧那天有「希伯來文讀經」的課,進度到創世記二章18-25節,傅偉明老師特別提到23節,說這段經文更好的翻譯應該是:「這次『終於』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了!」,顯示亞當是經過一段試驗和等候之後,非常喜悅而滿足地說出這句話。我還記得我當時還針對這點問了老師一個問題,老師怎樣回答我已經不太記得了,不過我那時已經知道是神在向我說話了,所以決定繼續忍耐等候。
環境的改變
民國八十一年我神學院剛畢業,母親就嚴重中風,全家經歷一場天旋地轉的大震動,每個人原來的人生規劃都被迫擱在一旁,二姐也顧不得她兩個女兒要聯考,在爸爸訂下「長期抗戰」的原則下,先全力把母親救回來再說。我還記得那時在路上遇到一位從前的鄰居,他知道母親中風,第一件事就問我結婚了沒有,當我說「還沒有」的時候,他出於真情的關切,以致臉上顯出極度惋惜的表情,彷彿在宣判「你從前錯過了機會,現在媽媽生了這樣的病,這輩子別想結婚了!」我那時照顧母親正是天昏地暗,心力交瘁,無暇想到自己的婚姻,但是這位長輩直率的表達,也不禁使我有些黯然。
心境的改變
一年之後,就是民國八十二年,母親奇妙地信主了,病情也在周洛醫師的診斷下找出病因是心臟黏液瘤,並由賴曉亭醫師手術將瘤除去,母親也在許多親朋好友的關心與支持、教會肢體的代禱、中心診所每位復健師的訓練與鼓勵、紅十字會與「松年長春中心」的服務員照顧下,身體與精神都逐漸穩定下來;再過三年,就是民國八十五年,我四十歲了,開始有一個很強的感受,覺得人生已經進入後半段,不能再有太多嘗試,應該要定下來了。我也想到,過去我單身在某個階段確實使我更專心於教會的工作,也有較多機會充實自己,但是現在反而因為我還沒結婚,使我很自然地更多負起照顧母親的責任,相對也減少我參與教會服事的機會。有報答親恩的機會是神給我很大的恩典和學習,但是我人生後半段如果全部用來照顧母親,洗衣燒飯,這是否真的就是神的心意呢?當時我想,從我生下來到六歲,母親為了照顧我,日夜辛勞,現在我侍奉母病,如同當年母親養育我,如此看來,照顧母親六年似乎是一個合理的時間。但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六年之後如何?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我的矛盾
這段期間,仍有朋友關心我的婚姻,為了回應他們的好意,我便將我的狀況整理成文字,讓他們更了解我在這方面的想法。在整理的過程中,我更具體地意識到;要解決我的婚姻,好像比我從前作論文時面對的方程式還難,人海茫茫,真有適合我的另一半嗎?如果有,又在哪裡呢?我只知道這問題硬解是解不出來的,徒然傷感情,添煩惱罷了。
好友關心
不過這段期間關心我婚姻的朋友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前面提過帶我信主的好友鄭彬彬了。有一年他具體關心我的婚姻,那時他已經是一間教會的牧師,他的教會也剛好發生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他有一天半夜起來禱告,先為我的婚姻禱告,然後才為他教會的事禱告。當時雖然對這樣的禱告沒有什麼具體的感受,但是他對我的關心卻是銘記在心。
鄭彬彬的太太是朱琳,而神為我預備的陳慧嬋姐妹,就是朱琳的好朋友,鄭彬彬夫婦約十多年前就和我提到慧嬋,說她對音樂有興趣,覺得和我很配,但那時我人在中壢工作、聚會,慧嬋在台北,我一點都不認識慧嬋,和傳道人交通後也不覺得是神的帶領,就沒有下文。
以後他們仍陸續偶爾向我提慧嬋,但也只點到為止,我念神學院的時候,他們又鄭重向我提到慧嬋,但那時我服事道路未定,也沒有接受他們的好意;後來我母親生病,他們陸續再提慧嬋,但我那時照顧母親天昏地暗,自然也無法考慮。
父母的關心
當然最關心我婚姻的,還是我的父母。母親中風頭一年意識並不清楚,但是有次一位朋友來看望母親,順便問起我結婚沒有,母親在旁邊聽到,當場傷心落淚,左手一面指我,一面懊惱搥膝,可見她惦記我婚姻的程度。父親雖然難掩心中的著急,但也還是尊重我的想法,不給我太多壓力。只是有一次大概實在忍不住了,當面勸我不要耽擱婚姻大事,我當時只想爸爸尚未信主,而我若結婚又不可能搬出去住,便說:「爸爸,您要先信耶穌,我才能考慮結婚」,爸爸被我逼急了,便說:「你先結婚了,我就信耶穌」,結果僵持不下,沒有結論。寫到這裡,不禁要向親愛的老爸說:「爹爹,兒子現在要結婚了,您呢?」
神紀念父母對我婚姻的關心,也巧妙安排一件事,使我父親在我的婚姻大事上扮演著一個關鍵的角色,就是民國八十四年間父親看到一份報紙叫「立報」覺得不錯,便訂了半年,恰巧慧嬋這段期間也經不起「立報」業務員的遊說,登了十天廣告,居然也被我看到了。當時我並不以為意只是後來和慧嬋在捷運站相遇時順便提起,卻使慧嬋大吃一驚,也使她愈發覺得與我相遇並非偶然,而是有神的美意在其中。
浮雲乍現
母親中風後第二年,就是民國八十二年,母親病情比較穩定了,有次我推母親坐輪椅去醫院作復健,路上剛好遇到慧嬋,那時我已開始回到溝子口錫安堂聚會,慧嬋是司琴,彼此總算是見過面,所以匆匆打個招呼。過了三年,就是民國八十五年,有天晚上我趁母親睡覺去打籃球,走樓梯經過二樓的美容院,忽然看到慧嬋站在電梯口,彼此都有點驚訝,一問才知她四、五年來,一直都在這家店洗頭。
又過了一年多,就是民國八十六年,母親更加穩定,我除了主日聚會外,還可以參加週二晚上的禱告會。那時捷運木柵線剛通車不久,我家靠近忠孝復興站,可以坐到辛亥站再轉車到溝子口,有次週二晚上照例搭捷運去聚會,忽然在忠孝復興站遇到慧嬋,才知道她週二下午在我家附近有鋼琴家教,也差不多傍晚下課,所以大約和我同時回木柵。自從那次相遇以後,我們即使搭捷運沒有碰到,也會在辛亥站轉294公車時碰到。294公車班次不多,總要等個十分鐘左右,所以變成每週二會和她在辛亥站一起等294公車,見面聊聊。但是即使我覺得這有點不尋常,但也還不敢認定這就代表主有帶領。
呼求神
另一方面,我既然一直有獨身的念頭,就必須面對情慾試探這個實際的問題,不過我信主之後無論是上班,在教會,或是讀神學院,都沒有住在家裡,所以可以安排自己的起居環境,免去不必要的試探,即使偶有軟弱在意念上犯罪,認罪時也呼求神賜我配偶,但是事後經歷神的保守,又會轉而向神說:「我第一志願還是獨身」。但是之後為了照顧母親,我必須天天守在家中,也被迫更接近來自四面八方的情慾試探。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神把我帶到一個地步,原本獨身是為了能專心服事,結果反使我連聚會都不容易,無論外在的環境或內心的光景都顯明我並不適合單身,加上過了四十歲,後半生的道路也比較清楚,所以開始迫切禱告,求神為我預備婚姻。
神說話了
這段期間關心我婚姻的朋友中,有兩位特別熱心,民國八十七年其中一位又具體地關心我,但是我那時開始接一點翻譯的工作、壓力很大,真的忙到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即使是電話約會),不過更重要的仍是我的悲觀心態,覺得要找到能和我配合的姐妹,恐怕是無解的方程式,所以我還是以「現在連聚會都很難了,怎麼還能約會?」為擋箭牌,回絕好友的介紹,甚至不顧情面掛了他的電話。但是掛上電話筒,心中又激動,又矛盾,知道自己其實應該要結婚,也為這事禱告,卻又不得不這樣不禮貌地拒絕別人的好意,正在難過與無奈的時候,忽然感到神對我說:「你說你沒時間約會,可是你每週二在辛亥站和她一起等車,這不是我給你安排的約會嗎?」
的確,我雖忙,但我很看重禱告會,一定每週參加,而轉車、等車的時間本來就要花,我和慧嬋也因為294公車班次少,即使搭捷運沒遇到,在辛亥站轉車還是會遇到。那時我直覺裡已經知道:神把這個「解不出的方程式」解出來了!
我有了這樣的領受之後,神也很快使我與慧嬋一同面對一件事,我們便彼此講開,一同查驗,對我來說,這是天父極大的憐憫臨到我這不配的人身上,我所等待的,只是慧嬋也同樣認定這是神的帶領。在整個過程中,我再次體會到神實在認識我們,知道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意念。限於篇幅只舉兩個例子:
(一)我一開始提到我曾經「有點矛盾地期待我的妻子也要曾經有過獨身的心志與預備」,而慧嬋長期以來確實以為神是安排她獨身。
(二)神在民國八十七年顯明祂的心意,距離母親民國八十一年中風,剛好滿六年,回應了我前面所提「報答親恩,照顧母親六年」的想法;其餘的印證還有十幾處,只是無法在此細述了。
我們在這次婚姻的帶領上,經歷到天父無微不至的愛,不但我們的頭髮都被數過,就是頭髮下面的思想意念,也都一條一條在祂手中。在尋求婚姻的路上,我們各有各的難處,也都有過掙扎與矛盾,流淚與心碎。這段時間我深深體會自己過去的驕傲,現在的軟弱,並在絕望中經歷神的慈愛與大能。神的憐憫,是我詩歌;神的恩典,使我敬畏。
【從單身到結婚】─陳慧嬋記於民國八十九年三月22日
去年(民國八十八年)歲末在教會的感恩見證會中,我作完見證後按慣例抽一張經文卡,上面有一段經文是Show me your way, Lord.「耶和華啊!求你將你的道路指示我」(詩篇廿五篇4節)。這段經文確實是我這幾年的經歷。
【我的單身心志】
很多年以來,我一直以為單身是我最好的生活型態。我沒有照顧家庭的責任,可以作一些結婚的人比較不容易作的事,自由自在,可以任上帝隨意調度,這樣以神為樂的生活也使我十分知足。我也於民國七十七年在神面前很真實地感受到,我若單身,更可以完全榮耀主名。在這方面,榮耀秀教士,林樂道教士是我效法的好榜樣,我也時常求主幫助我,可以在這世代持守單身到底,榮耀主名。
【那人出現了!──第一次的巧遇】
我的大姊慧珍大約於六、七年前介紹我到忠孝東路SOGO百貨公司旁的「妙姿」美容院燙髮,七號設計師鄭小姐的手藝很好,使我頓時發現自己變得年輕許多(那時是民國八十二年,我已經37歲了)。有一次做完頭髮,在附近逛街,忽然遇見一位弟兄推著輪椅,帶著媽媽。我認出他是誰,便向他打招呼說:「沈其光!」,他也連忙回應,並表示正帶母親去中心診所作復健。我們匆忙之間,只這樣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環境的難處】
兩年半之後,就是民國八十四年,我的好友鄭彬彬、朱琳牧師夫婦應聘要去美國服事主。離去之前,我與朱琳聚餐,談了許多事,也聊到彬彬的好同學沈其光。我表示最近看到他來本堂聚會了。朱琳告訴了我他的光景,母親如何嚴重中風,使單身的他必須留在家中買菜、洗衣、煮飯,照顧父母。我還很意外地知道,他們一向關心其光弟兄婚姻,也曾在其光面前提起我。當時我很不以為然,便向朱琳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形,我琴行的教學很忙,教會服事又多,加上我一直與身體軟弱的妹妹相依為命,早期家境也不順遂…;我有這些難處,實在不適合論及婚嫁…,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次的巧遇】
又過了約半年,就是民國八十五年四月底,我去菲律賓休假一星期後回到台灣,下了飛機在回家途中路過「妙姿」美容院,就順便去作頭髮。作完頭髮,一出店門,忽然在二樓樓梯口看到沈其光從三樓走下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籃球。彼此都很訝異,異口同聲地彼此對問:「你怎麼在這裡?!」,其光隨即表示:「我家就在五樓啊!」喔!這幾年我經常來這裡燙髮、剪髮,原來就在他家的大樓裡,怎麼這麼巧!但當時也不覺得這表示什麼意義,只覺得好巧!
【第三次捷運的相遇】
又過了一年多,就是民國八十五年,忠孝神召會有一位曾文冠姊妹,家住在忠孝東路三段,她經常參加南昌路錫安堂週二的靈修會,也邀請我擔任她兒子的鋼琴家教。在她的盛情邀約之下,我便開始每週二傍晚到她家教學,之後搭捷運回木柵。
民國八十六年十二月16日傍晚,我教完了琴,照常搭捷運回木柵,不料途中在捷運站碰到了沈其光,原來他每週二晚上也都是搭捷運去教會參加禱告會。這是我們第一次有比較長的時間彼此談話。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沈其光這個人;我們是大學的同屆校友,不過向來只是遠遠地認識,依稀記得幾次擦身而過…。我們同坐在捷運車廂內,我提到幾位他的同班同學,除了鄭彬彬之外,我還提到一位丁達剛。我雖不認識丁達剛,但是他的太太談梅琳,卻是我家鄉虎尾人,也是我妹妹的小學同學。談梅琳的妹妹談敬琳是妹妹甚喜愛的朋友,她們的哥哥談肖虎是我小學同屆同學,他們的父親談錫寬是我的小學老師。丁達剛和談梅琳十七年前的婚禮,我也意外地參加了。
我接著又與其光提到一位他的同班女同學張雪鈴。張雪鈴是我北一女高一的同學,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坐在我後面…。簡單的對話之後,其光又問我:「妳是不是曾經在立報登過一則廣告」。我聽了大吃一驚,但仍面不改色地說明那件廣告的由來。
【立報登廣告經過】
原來在民國八十四年十一月中,有一位立報社的業務員三番兩次到我的琴行拉廣告,我因為忙著教學,不方便招呼他。最後還是妹妹要我請他進來,聽聽看他怎麼說。他表示我如果在立報文教版上登一則以馬內利琴行的廣告,連續十天只要1800元,並要求提供一張琴行的相片。我想想便答應了,並請妹妹辦這件事。事實上立報是世新大學前創辦人成舍我在大陸辦的報紙,到台灣之後是世新大學傳播新聞系的實習報,發行量並不大,除了在校園會有廣告效果外,一般人都不知道這份報紙,我也不期待它還能發生什麼作用。這麼小的報紙所登的廣告竟被沈其光看見了,我內心開始感到是否有不尋常的意義呢?
【開始仰望主,是否有婚姻的帶領】
自從我們在民國八十六年底第一次在捷運站相遇之後,幾乎每週二都會在捷運站或轉車的辛亥站相遇,每次都簡單聊聊自己或朋友的近況,就這樣過了半年,忽然我們所共同認識的一位朋友家中發生一件事,需要人關心,我們可以說是責無旁貸,也因著溝通這件事而彼此有更多的連絡與認識…。直到民國八十七年十月底,我們在南昌路教會裡正式談開,仰望神是否藉著這段期間的相遇,對我們有婚姻的帶領。
我們開始正視此事之後,又發生一連串奇妙的巧遇,催促我認真面對其光,終於使我能認定其光是神所為我預備的丈夫,整個過程好像聖經描述先知以利亞禱告求雨的經歷:以利亞向亞哈王預言久旱之後會有大雨,但是一開始人們向海觀看,並沒有看到什麼下雨的跡象,之後「有一小片雲從海裏上來,不過如人手那樣大」,…直到最後「霎時間天因風雲黑暗,降下大雨」(列王紀上第十八章41-46節)。神在我婚姻的帶領上,真是醞釀了很長的時間,從一開始的毫無跡象,到後來有一小片雲,直到最後傾盆大雨。神藉著環境的安排,逐漸顯明祂的旨意,使我在年過四十,心態也安於單身之後,又讓我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走上婚姻的道路。
【沈其光得救見證】
我自小在一個管教頗嚴的家庭中長大,以致我外表看起來還乖,但內心仍時有惡念,只因膽小才不敢去作,或偷偷一個人作。高中時藉著學物理、數學,開啟了追求真理的心,也相信宇宙萬物是被一位奇妙、智慧、威嚴、榮耀的造物主所創造。大學四年、研究所兩年,也念念不忘此一理想,想在物理、數學、音樂、心理學中追求真理,但也常在現實壓力和內心混亂中渡過。此種經驗也是使我十分傾向叔本華哲學。到研究所畢業,我深覺真理之難求,自己之無力,加上許多比我優秀多倍的同學,當完兵之後也有很大的改變,不復當年的理想,使我更對前面的人生道路不在抱什麼希望,打算放縱肉體,以追求享樂作為人生的目標算了。正在此時,一位大學同班好友鄭彬彬的母親和我聯絡,託我勸彬彬不要信教信得太迷。我既受長輩托付,頗感榮幸,便和他約時間見面。但當他講述在軍中,神怎樣幫助他的見證時,我感受到他的背後確有一個活的力量,而非自我安慰式的宗教。更重要的是,這力量充滿了威嚴,也充滿了愛。但當他問我是否願意像他一樣成為基督徒時,我仍猶豫不決,搪塞其詞。他並不勉強我接受,但要我說「願意」或「不願意」,不要說「回去再考慮看看」。我雖無法馬上說「願意」,但如果說「不願意」也不是我真實的光景。最後我向神作一個禱告,說「神啊,如果你真是用聖經啟示你自己,我願意接受聖經中的每一句話,並按照聖經指示的方式來追求認識你。但若結果徒然,那錯就不在我了。」
當時雖有好友在旁,我卻覺得是單獨與神立約。禱告完後,頓時覺得心中的黑暗和混亂被光明、平安、喜樂取代。當晚走路回家,舉目望天,心中不禁向神說,「好像你還沒有丟棄我。」第二天,覺得全世界都變得十分可愛,也有衝動想向路人說,「上帝愛你」。這時離入伍還有兩週,我便把新約速讀一遍,入伍之後有空就再讀舊約。過去想認識神不得其門,如果聖經真是神所說的話,自然要竭力去讀。在軍中,從基本訓、專長訓、到分發部隊,都因著禱告經歷許多恩典,足讓家人放心,同學羨慕,自己滿意,就是靠關係特意安排,也作不到這種地步。但我並沒有因此就篤信跟從,因為我知道那意味著交出我的主權,所以常常拖延。
入伍一年後,我面臨是否要出國的問題。過去,我自己、家人、同學都視此為當然,但現在我覺得一旦出國,繁重的課業勢必使我無法再這樣全心追求神,但想到過去六年的努力,面對同學、家人的壓力,我覺得我在面臨一個人生很嚴肅的抉擇,不只是出國與否,而是我這一生是否要凡事把神擺第一位。我發覺我沒有辦法,於是向神說:「神啊,我想向你請幾年假,等我念完了博士再來追求認識你。」但當我此意一決,裡面的光明、平安就頓時離開,我又回到過去的黑暗、痛苦中,這樣過了約半年,其間被罪惡捆綁,比以前更甚(馬太福音十二43-45),作罪的奴僕,工價是死。其間雖也常想回到神面前,但是想到出國的事,只有嘆息,心裡對自己說:「沒辦法。」
等過了一年,申請出國的事也告一段落,當初那位同學邀我參加教會的冬令會。我厚著臉皮對神說:「你也知道不是我還好意思回來,實在是別人邀請,不便拒絕。」裡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神有沒有聽到,心想也許只是參加一個禮拜的聚會而已,不見得會發生什麼事。如果神要憐憫我,就憐憫我吧。
聚會的第二天,聽到講台上說:
「如果神對我們有一個要求,我們覺得作不到,怎麼辦?」
這句話深深吸引我。過去我以為這樣就沒有辦法了,但現在好像還有辦法,我好像還有希望。講員舉癲癇孩子的父親求醫治(馬可福音九14-29)與少年官求永生(馬太福音十九16-26)的例子說:
「孩子的父親和少年官,耶穌對他們都有一個要求,是他們覺得作不到的。一個是要『信』,一個是要『變賣一切的,並跟從主。』少年官不開口,憂憂愁愁地走了;孩子的父親雖然也覺得作不到,但仍喊著說『求主幫助』,就得到了。因為有些事是『在人不能的』,但『在神卻凡事都能』。我們無法順服,但我們可以求神幫助我們順服,說信心的話:『主幫助我』,就夠了。」
『說信心的話,就夠了。』這句話深深打動我的心,覺得真是好消息。當時我馬上閉上眼睛,向神禱告:「主!求你幫助我!」。霎時我不再聽見聚會進行的內容,而在靈裡看見耶穌釘在十字架的畫面,也感受到我被他的血洗乾淨,從黑暗的力量中被買回來,自己沒有出力,而是被拉著離開黑暗,平安、 光明、喜樂,又一次充滿在我裡面。之後,我便受浸歸入主名下,開始全新的生活。
發表於 2005/07/23 08: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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